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讲讲补土派的脾胃学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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各位亲爱的朋友们，大家早上好！今天我们接着来讲罗天益看病的故事，今天这个病例我们会很熟悉的，我以前讲过此类的方剂，怎么回事呢？是这样的。“至元庚辰六月中”，这个人患者叫许伯威，许伯威多大岁数呢？“五旬有四”，五十四岁，大家看，这个年龄应该说是人过中年了，在古代来说，这基本上快进老年了。“中气本弱”，这个是什么？罗天益把他这个人的状态写出来了，中气本来就有点弱，就不是那么足的。中气指什么呢？指脾胃之气，脾胃之气足了，那么整个身体，胸中之气才能足。像这种中气本弱之人，平时就很弱的人，正气不足，大家知道，更容易被外邪伤到。所以这位的病因是什么呢？“病伤寒八九日”，得了外感病，得了伤寒病，八九日，八九天。“医者见其热甚”，就是这个医生，给他治病的医生，看他发热比较厉害，发烧。那怎么样呢？“以凉剂下之”，用这个寒凉之药，给他下。这个下之是有特殊的解法，就是用泻下的方法，比如说用大*这些药往下泻。那么又吃梨三四枚，吃了三四个梨，大家知道梨这个药性是凉的，用寒凉之药给他下，又吃点梨。这一下怎么样？糟糕了，伤脾胃，这个脾胃的阳气被伤掉了，结果“四肢冷”，四肢感觉非常冷，“时昏愦”，就是说经常有发晕的感觉，发昏，这个是头脑不清醒。“请予治之”，请罗天益来治。那么罗天益一诊脉，这个脉有意思了，“诊其脉动而中止”，跳一跳，中间停一下，然后“有时自还”，什么意思？过一段时间，它自己又回来了，这个是什么？“乃结脉也”。这个结脉呢，我得给大家解释一下，我们经常说脉结代心动悸，结、代是两种脉，结脉和代脉。那么什么是结脉呢？是这样的，心跳次数，脉搏跳的次数比较缓慢，跳着跳着停一下，中间有偷停。那么这种偷停，它没有什么节律，这叫结脉。如果偷停，跳的也慢，但是它偷停有节律，又到那个时候，又偷停一下，这个叫代脉。这是两者大致的区别。那么这种偷停，要跟大家来解释一下，大家平时很多老百姓不知道，什么叫心脏偷停，不知道脉结代是怎么回事，所以要跟大家说一下。那么这种偷停，其实自己是有感觉的。感觉什么呢？像心中空一下，心中跳的乱一下，你心跳自己觉得乱一下。这个时候，如果你去号脉，手搭在脉上，号着它，你会发现跳着跳着，有时候突然它中间少跳一下。那么这种情况是什么呢？老百姓叫偷停，实际上西医叫早搏，中医术语叫什么呢？促脉，或者是结代脉。这个促是什么？是跳的快，然后中间偷停一下，是这样。那么这些都是病理性的脉象，就不是正常的。所以我们自己要学会体会一下，有的时候学会号脉，我们手摸一下脉。我遇到很多很多人，真的遇到很多人，自己也没形容过，心脏有什么异常，不舒嘛有点吧可能是，然后你给他摸脉，一摸脉你会发现，他的心脏跳几下停一下，一分钟里边，有的能抓到一两次，有的会更频繁一些，尤其老人，有的老人会更频繁一些。那么像有的年轻人给摸脉，一分钟有时候能抓到那么一两个，这个也不是说多严重，但是是一种失调，有些情况下，是很严重的情况。比如说像老人，有的情况是很严重的。那么罗天益看这个病例呢，除了这个脉诊完以后，一看他症状，“亦心动悸”，他就自己感觉心脏里边好像是有动悸，特殊的感觉，然后打嗝儿不止，总是往上噫气嗳气，打嗝儿不止，然后面色青*，脸色是发青发*的。然后“精神减少”，大家看脸色其实是很重要的，脸色青*，就不是阳症，应该是一个虚症，而且有可能是一个寒症。精神减少说明正气不足，精神开始减少了，本来就有点昏愦了，精神减少，然后“目不欲开”，眼睛不欲睁开。所以这个时候您就应该分析了，他这个症状是阳症还是阴症，是一个亢奋的状态，还是一个低迷的状态？大家一想，眼睛都不想睁开，您说是亢奋吗？应该不是。那么“倦卧恶人语”，总想困倦的躺在那，然后讨厌人说话，不想让人说话，这个时候，我们就要分析了，到底怎么回事，怎么治疗。那么像这种伤寒中，得了外感病产生的心动悸脉结代，其实我们是有定法的，什么定法来治疗呢？就是张仲景在《伤寒杂病论》里面有一个方子，叫炙甘草汤，专门治这个的。我曾经写过很多篇文章，介绍这个炙甘草汤。那么专门治疗这种情况，效果非常非常好。那么它原理是什么呢？是这样的，就是说在外邪入侵的时候，有时候侵犯到心包经或者是心经，引起心脏的病变，所以炙甘草汤我们有时候经常用来治疗什么呢？这个外感，就是感冒引起的外邪入侵，侵入心脏，引起的心肌炎，效果非常好。那么心肌炎的患者，确实很多都是脉跳，然后偷停一下，也就是西医说的早搏，有室性早搏，有房性早搏，室性早搏可能难治一点，房性早搏一般好治一点。但是确实心肌炎会引起早搏，而且有的会非常频繁，一检测特别频繁。那么这是外感引起的。那么有的时候外感入侵，未必引起心肌炎，但是因为身体正气要跟外邪抗争，所以要动员身体的力量去消耗。那么消耗着心经受到影响了，所以这个时候心脏偷停了。那么怎么引起的呢？是气阴两虚，正气被消耗掉了，阴，我们说液体类物质，津液等等被消耗，所以当气阴两虚的时候，会引起心脏的虚损，引起偷停，我们说脉结代。那么这个时候怎么去调理它呢？张仲景给出了方子，用这个炙甘草汤来治疗，这个炙甘草汤治疗脉偷停，这是特效，真的非常好。（具体方子介绍文章链接在文章末尾处，可以点击阅读）我跟大家讲过我的例子，我当年在学中医的时候，还是学生的时候，因为学生压力很大，每天看书，耗伤心血，所以气阴都被伤掉的很厉害。这个时候就得了偷停，偷停非常难受，就感觉这个心悬起来一下，咕咚又悬一下，难以停止。你坐在那下午看书，觉得一直在偷停，那个觉得非常难受。所以很恐惧，当时也不敢跟家里讲，医院去了，因为当时还是学生，当时对中医没有多大信心，虽然学的中医，医院去了。找到心内科的主任，我记得是主任，我医院，主任看，说你这个要做心肌酶谱检查，看看是不是心肌炎。检查完了没什么事儿。他说有人得了心肌炎，过后恢复正常了，但是他还是早搏，但是已经检查不出来了。所以我们这样吧，我们按照心肌炎来治吧，于是给我开了药，没效果，一点效果没有。毫无效验。所以我就很头疼，怎么办呢？真的很痛苦。我当时记得我都觉得，我有点要告别人世了，坐在马路边，看着来往行人心情不好。但是突然又想到，我是学中医的，我中医能不能治这个病呢？当时做学生的时候，对中医真没太大信心。说实话，没有去真的想用书里的方子，去给自己治病，这是最早的时候。那么我就想试一试吧，于是翻开《伤寒论》，我知道那个地方讲到这，写到心动悸脉结代怎么用，炙甘草汤来治疗。我知道，所以翻开书就开始研究这个方子，这个方怎么抓呢？上药店把它抄下来抓吧，这是我最早开方子的记录，把书里的方子抄下来，抄下来到药店去抓药。药店的人当时还嫌我开的方特别小，这个方这么小怎么抓呀？还不高兴，一看这个书里抄的方子。抓完了回来喝，自己熬着喝，按照书里写的，怎么样放阿胶，怎么放*酒，熬好以后，当天晚上喝那么一次，熬好分两碗，喝了一碗。喝完下去以后没过多长时间，这个心脏偷停居然开始慢慢慢慢的消失了。我觉得这个东西神奇，第二天早晨又喝一碗，好了，就没事儿了。这个给我很大信心，我这才知道，中医原来真是宝贵的，这个东西见效原来这么快呀。接着把剩下几副喝完了，这就是巩固一下疗效。当时我记得我年轻气盛，好了以后，医院找到那个主任，说我好了，这个主任说你怎么好的？我说我喝中药。喝什么中药？我说喝的炙甘草汤。那么炙甘草汤，他以为我肝有问题，还治肝？你肝还有毛病吗？我说没有没有，这个方子叫炙甘草汤。我就跟人家炫耀一下出来了，出来之后我看着门口，那么多站大排的患者，我就心想，这要学好中医的话，说不定这里面相当多比例的患者，吃中药就能好，到这好像没解决问题呀。这就是我开始对中医感兴趣的开始，所以我对炙甘草汤这个方子，特别有感情。后来给很多人调理过心脏偷停的情况，这种结脉或代脉，效果都是非常好的。所以今天讲这个病例，大家看，讲到了结脉。罗天益怎么治的呢？罗天益治的也是炙甘草汤。所以大家学中医，你看到没有？都以张仲景为基础的。遇到的情况，都用张仲景的方子来治疗。那么像罗天益遇到这种情况，用的也是炙甘草汤，但是他用，人家给你加减了一下，就是给你稍微的给调整了一下，这是怎么回事呢？跟大家这么讲，这个炙甘草汤，这个方子很神奇。我们大家以为阳虚就是温阳，阴虚就是滋阴，但是炙甘草汤，张仲景的很多方子，都是一个平衡的方子。这个方子里边凉药和热药放到一起，我两边调整，也就是说，他的药好像是一个给你一个天平，你根据患者的情况，自己在这个天平上加减。比如这个患者是个热症，这个方子里有生地，有凉的，有麦冬等等。那么怎么样呢？我们把生地增加一些，让你凉下来。所以有的时候，你用炙甘草汤，碰到有的人，舌头特别红，心肌炎患者舌头非常红，又瘦又红的，阴虚明显的时候，生地用到60克以上都有效，用的量大一些，才有效果。另外一方面，就是罗天益今天讲的，今天这位患者，你看到没有？他呢，是阴症还是阳症啊？他首先被人用寒凉之药泻下，本身中气就不足，外邪入侵了，结果发烧，身体想抵抗。结果这位给他泻下，把阳气给泻掉了。用寒凉之药泻下。然后又吃了梨，把脾阳给伤了，所以四肢是冷的，你一摸四肢冰凉。阳气旺不旺？阳气不旺。时昏愦，为什么呢？阳气不足啊！就像旦欲寐一样，经常精神头不足。然后脸色是青*的，脸色又青又*，这也是阳虚之象。精神减少，眼睛不想睁开，躺在那讨厌别人说话，别人说话他嫌烦，这个和前面时昏愦都是一样的，都是精力不足之象。所以整个这个人看下来，是一个阳虚状态，而且脉是结脉，跳的很缓慢，然后偷停。说明这个人，这个阴也是伤掉了，但是阳的气都被伤的很厉害。所以在这个方子里边，张仲景开方，开的是阴阳平和，补气补阳的药有，我滋阴补津液的药也有。张仲景是开的平衡的一个方子。那么最后你要根据患者情况，自己加减，把天平我给你调平了。所以罗天益开这个方，这个里边是有讲究的，他是根据具体情况调整的。首先用“人参大枣，甘，补不足之气”，什么意思呢？这个方子里是有人参的，炙甘草汤里有人参，人参用什么参呢？有用白参，有用红参的都可以。我们说滋补气血的话，用红参就可以了，效果也不错。我之前曾经强调过，这个白参，用生晒参，但是如果真的这个患者血也亏的话，可以用红参的。那么这个人参在这里面偏温，它是补气补阳的一方面的药。配大枣里面干吗呢？这个人参配大枣是甘，补不足之气的，补正气的，补心肺之气。这个方子里有桂枝、生姜，这个桂枝也是阳的药。桂枝是通血脉的，温通血脉，因为什么？因为这种情况下，这个心脉会凝滞，所以以桂枝流通血脉，让你通开，而且桂枝是温阳之药，偏于补阳的方向。那么生姜是暖中的，这个也是补正气的。像这种情况下，如果不暖的话，这个心脉可能不能恢复，因为属阳属火，一定要温暖起来，恢复起来，所以“桂枝、生姜，辛，益正气”。这是罗天益给定位的。罗天益说：“五脏痿弱，荣卫涸流，湿以润之”。什么意思呢？是这样的，我们这个身体津液也很重要，大家知道津液足了，津液是体液，才能给血液供应液体，所以津液实际上跟血液是互相共用资源的。大家知道心主血脉，如果我们跟外邪的作战过程中，消耗了太多的津液，那么我们动员起来要抵抗外邪，气血流通要快。所以这个时候消耗津液，如果津液消耗了，如果津液不足，血也会不足的，那么这个时候心脏就会异常。所以像这种情况张仲景在前面温阳的基础上，后边又加了养血脉的东西，滋阴的东西。所以用什么药呢？麻仁，就是麻子仁，这个火麻仁是润燥的，它是有油脂类的东西，润燥。但是火麻仁有一个更重要的作用是什么呢？我们一般说是通便，它有通大肠的作用，润肠。但是现代研究证明，火麻仁具有修复受损的心肌细胞的作用，这是现代研究的，但是古人不知道，古人觉得它可以润的，而且这个方子里边还真少不了火麻仁，这个量还比较大，古人是取它滋润的作用，放到这个方子里边的。配阿胶，阿胶有什么作用呢？养血，大家知道对吧？麦门冬，麦门冬是滋阴的，滋阴有清虚热的作用，像这种津液不足的时候，用麦门冬是特别好的。生地*是凉血滋阴的。那么用麻仁、阿胶、麦门冬、地*，罗天益说，用它们药味之甘，“润经益血，复脉通心”。滋润血脉，你血脉都干涸了是不行的，所以给它滋润过来，用的是润燥的。这个方子实际是什么？是一个平衡的方子。我们一边补气补阳的，一边养血滋阴，但是是凉的。那么这个平衡的方子，在这个患者身上，我们就要调整了，所以罗天益给调整一下。因为这个患者阳气不足，被伤到了，加桂枝、人参，急扶正气，把他阳气扶起来，正气扶起来。减生地*，把生地*的量给减下来，怕它损害阳气，因为它滋阴。对于这样的患者，我们要这么调整。但是有的患者，比如说治心肌炎的患者，有的患者是典型的阴虚的情况，舌头又瘦又小，特别红，舌质很红，上边都快起刺儿了，这种时候是体内的热大，阴虚虚火大，这个时候津液不足，所以在这种情况下生地*要加量，有的时候用到60克以上才见效，效果才非常好。所以大家看到没有，这就是中医的治则。在张仲景给您的方子里边，阴阳平衡的，这个方子里边有凉药有热药都放到一起。当你遇到患者的时候，你要根据具体情况调整，像天平，我就调，阳虚的增加补阳的，阴虚的滋阴，滋阴的量给增加，所以要取得平衡。像罗天益这个例子，就是典型的这个人偏阳虚了，所以治疗这个病我给你用补阳的多增加点。那么这个方子，他锉一两，就是把这个碾成末，碾成碎渣，一两服之，结果喝下去没效果，这就奇怪了。罗天益就想了，“予再思脉病对”，他再想，他脉和病是对的。什么原因呢？莫非这个药是质量不好，所以没效果？于是他就再去市场上，去药店里面，选了“气味厚者”，就是药味比较浓的，一看药的质量不错的，“再煎服之”，又煎了，给他服下去，结果一服下去，“其病减半”，这个病一下子减了一半，“再服而愈”，再服一次这个病就好了。这个跟我的体验是一样的，喝了两次就痊愈了。这个说明什么呢？说明很有意思，罗天益那个时代，这个可能是罗天益没当御医时候的病例，因为当御医以后，药肯定是有专供的。没当御医的时候，给人看病，也是药店买药去。在罗天益那个时代，这个药的质量就有差别了，我是真有感受的。好药和不好的药，药效差了很多，我不多讲了。我们现在中药质量相差是特别大的，道地药材和品质差的药材，相差是非常巨大的。而且现在用药的剂型也有差别。比如说你说把它做成胶囊，同样会有效吗？药量能达到吗？现在还有什么呢？比如说做成颗粒冲剂，我自己的体会，有些颗粒冲剂，治有些病效果是一样的，但是有的病，恐怕效果没有煎中药好。我自己举个例子，我自己曾经劳累的时候，我曾经又发作过这样的偷停。然后我就用的颗粒冲剂，我跟大家讲，是真的没效果。我试了好多次没效果，然后我就抓草药，一熬又是这样，一副就好了。这个因为我治这个病太有经验了，所以我能比较这个疗效。有人说，这是不是你前面喝了几次颗粒冲剂积累好了，然后喝这个药一次好了，不是的。就炙甘草汤治这个病，基本上一副药下去就见效，我是知道的。那么你喝了两三天的颗粒冲剂没效，说明什么？说明这个力道是不足的。所以这需要我们去研究，中药是要去研究的，这里面很多奥秘值得我们探讨。所以罗天益在这个病例后面说，“凡药昆虫草木，生之有地”，什么意思？这个东西它生是有地方的，有地域的，这叫道地药材。像我讲的怀山药，就在河南焦作温县那个地方，产的是最好的，这个品质真的是没话说的。很多朋友们有感触，说孩子咳嗽，只要喝下去，立马就不咳嗽了，感冒了一喝就好了，这是有效的。其他山药有没有这个作用？有点，但是绝对不会这么立竿见影的。所以东西叫生之有地，是道地药材，真的在那块地方产的，土里的微量元素，气候和湿度都不一样。罗天益接着说，“根叶花实，采之有时”。这话也是至理之言，就是什么呢？我们采中药，到底用的根还是叶，还是花，还是果实，什么时候采，这都是很讲究的。你种过地就知道了，这个东西非常非常的奇妙。如果你“失其地”，你没种在道地的地方，这个性味就有点改变了。那么“失其时”，气味又不全了。而且“又况新陈不同”，新药和陈药不同，“精粗不等”，品质好的药和品质不好的，又不一样。所以如果你不懂得选择，不懂得中药的道理的话，“用之不效”，是“医之过也”。这话我觉得是发人深省的。我之前也没
